一个关于火的童话
相传古时候因为没有火,被人猎杀的动物吃乌鸦之类的生肉,吃水獭之类的生鱼。每年冬天,人们都在麻纤维或树叶草皮中瑟瑟发抖,许多人被冻死。
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太可怕了。突然,有一天,乌云密布,狂风大作,天空一片漆黑,电闪雷鸣震动大地。在离甘庄山不远的一个山头上,一棵大树在震耳欲聋的雷声中被闪电砍倒。刺目的白光过后,倒下的树突然燃烧起来。传说是玉皇大帝派雷公向人间送烟火。然而,当时的人们并不知道这场火是怎么回事。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火吓得魂不附体,都像恶鬼一样跑回洞里躲起来,躲避着大火,连看都不敢看。然而,只有一个人镇定自若。他既不害怕也不逃跑。他勇敢地走向燃烧的树,仔细观察这个奇怪的东西。这个人就是万能的造物主布洛陀。火在燃烧,布洛陀好奇地站在火边。他觉得这个奇怪的东西比太阳还热。布洛陀灵机一动。如果人们有了这个东西,冬天来的时候就不再怕冷了,人们再也不会被冻死了。于是,他折了一根树枝,把火拿回洞里,捡了一堆干柴,一堆一堆地点燃,然后很随意地坐在火堆旁烤干双手,感觉很温暖。人们以布洛陀为榜样,围着火堆取暖,渐渐地就不怕火了。消息很快传开了。后来,方圆百里壮族的后裔聚集在达日山上,向布洛陀要火种,点火。自从有了火,冬天人们就围坐在火边取暖。人们试图把山上的野生动物、挖出来的红薯、摘下来的野果和河里抓来的鱼、虾、蟹放在火上烤,尽管当时没有油盐酱。没想到比生吃好吃多了,又甜又好吃。于是,他们从此改变了吃生肉的习惯。因为人们白天打猎,晚上烧火,烤着吃,吃饱了就围着火堆睡觉,那些虎豹等猛兽怕火,不敢再进攻。人们开始意识到火对他们生存环境的重要性,甚至开始认为人类离不开火。
一天晚上,突然下起了大雨,雨水彻底浇灭了火。一天晚上,当他们醒来时,他们没有火了。人们这才知道水火不相容,在没有火的情况下度过一段时间后就再也坐不住了。人们冒雨下山,四处寻找火种。他们找遍了甘庄山周围所有的社穴,所到之处都找不到火花。这时有人想到了宇宙的创造者布洛陀,把找火的事告诉了强国之神。布洛陀决定自己出去寻找火种。他站得像一棵松树,走路像风一样,腰间挂着一把大斧子。他找遍了九十九座大山的野山和山洞,走过了九十九个河湾,找遍了所有的村庄,但还是失望了。
在回达日山的路上,布洛陀来到一棵大树下打盹。他突然想起上次雷公劈树给火。他想,既然雷公能把树劈出火来,我布洛陀就不行吗?另外,我手里有把斧子!考虑到这一点,他选了一棵开裂的老树,用尽全身力气,举起斧头,在两人都合不拢的树盘上用力砍去。果然,有许多像萤火虫一样的火花在不停地闪烁。布洛陀又砍了一斧,这回火花大如星火蛇,上下舞动,四处乱窜。布洛陀立即将干草和树叶吹成一堆,很快被火花点燃。布洛陀在火上加了许多干草和枯木,火越烧越旺,很快吸引了四面八方寻找火种的人们。从此,人们又拥有了火。有了上次的教训,这次人们再也不敢在野外烧火了。他们把火拿到山洞里升起。从此,再大的风雨,火也不会熄灭。直到后来发展到用木脚手架和搓泥瓦盖房子,人们把火拿到屋里烧水做饭取暖。
此后大火得以保存,但也存在诸多问题。由于人们没有控制好火势,飞入屋内的蝴蝶、飞蛾用翅膀煽火,甚至鸡鸭鹅也纷纷效仿,导致火星满天飞,那些成群的萤火虫也玩火自焚。有的甚至让孩子在屋檐下取火燃烧玩耍。结果发生火灾时,整个村子都被烧毁,甚至一些来不及逃生的老人和孩子也被烧死。人们没有想到火灾会给人们带来如此大的灾难。那些幸存者只好去问布洛陀如何安全用火。布洛陀二话没说,把木头砍了,在屋子中间搭起一个方形的灶堂,上面布满了泥沙。规定每家每户的火必须在厨房烧,不允许随便玩火。因此,火灾数量逐渐减少。原来那些调皮的萤火虫也被驱赶到野外,逃跑的时候偷偷摸摸屁股上的火,所以直到现在我们还能在夏夜看到它们屁股上的火花。
虽然布洛陀生火的故事只是神话或传说,但故事的一些细节也让我们信服。如果你能在这一带仅存的为数不多的住着木屋的农民中走一走,就不难发现他们的灶堂是一模一样还是巧合,笔者并不认同。好在随着农村改革的不断推进,大部分农村的木质建筑早就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钢筋混凝土结构的漂亮建筑,所谓的灶堂被沼气灶和煤气灶取代。或许,取火对于现代生活来说是一个正在淡出的陌生词汇。但是,作为壮族的后代,我们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忽视和忘记自己的民族之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