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越南需要准备什么?
中国对越南的感情一直很复杂。第一,两岸有一千多年的历史。面对一个边境小国,中国一直以主权国家自居。它服从了就发嘉奖令,犯了罪就出兵征服。就像父母对待孩子一样,不太在乎对方的感受和面子。第二个是上个世纪发生的两次战争,从彼此接近,并肩抗美,到反目成仇,自相残杀。这些对今天两国关系的后果是什么?事实上,两国边境上的关隘,从城镇的南门到友谊关,现在是一个令人尴尬的关隘。历史已经到了现代。国家虽然有大有小,但在国际关系和规则上应该是平等的。就像孩子已经长大了,父母还在颐指气使一样,双方的关系一定是最好的。要真正了解我们的邻居,深入了解今天的中越关系,你得自己去感受。
至于越南,我以为我很熟悉。我们是听着反对“美帝国主义”、支持印度支那独立的故事长大的。后来因为“对越自卫反击战”,我们多年风雨同舟。中国改革开放后,经济迅速崛起。听到关于越南的故事,中国农村的人娶不起老婆是常事,几个便士就能在越南买个老婆,低端的纺织加工业也慢慢转移到了越南。还有什么?我们熟悉的胡志明、、邓、都已经去世了,其他人似乎也已经被遗忘了。转念一想,我对越南的了解远不如欧美。在我心目中,今天的越南应该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国家。至于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的,我很疑惑,一部分来自于我们的媒体,一部分来自于之前的电影,更多的纯粹来自于我自己的偏见和想象。终于在今年的新年假期,有机会去越南一探究竟。
当飞机即将降落在胡志明市的新山国际机场时,我透过舷窗凝视着下方掠过的越南山川。瓦棚下的山脊越来越清晰,终于可以清晰的分辨出田野和城市,越来越多的建筑和纵横交错的街道。飞机停稳时,当地已是中午,重启的手机自动调整与北京时间一小时的时差。我们家真的踏上了越南。
与近年来中国大城市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的新机场相比,这里的机场又小又旧,看起来破旧不堪。都说一个国家的风俗习惯是国家的脸面,最能体现一个国家的文明程度和组织效率。我惊讶地看到所有的海关官员都穿着绿色制服和耀眼的红星。他们没有笑。以前在网上看到越南海关人员会索贿,不理就刁难。很多年前,我在菲律宾入关的时候,还记得索贿的工作人员。我同事的三脚架被海关人员拦下,说要存放在海关,或者说我出海关要交100美元的押金。当然关外没人认,只好栽赃。虽然比不上中国海关的微笑服务,但幸运的是,我们这次在越南海关没有遇到这样的坏心事。不知道这是纯粹的运气,还是关于越南习俗的黑幕被夸大了。当我看到它的时候我会相信的。
在寒冷的冬天从上海空投到西贡,气温接近30度,有点难受。最重要的是穿上夏装。然后我拿着行李从拥挤的过道走向喧闹的机场。我很快想起了我们的旧机场。插上淘宝上买的本地电话流量卡,我又成了一个上网的人。我记得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换钱。我查了一下那天的官方报价是一元越南盾,我知道机场会很难找到钱,但是中国人民银行没有越南盾可以兑换。看机场1: 3350的价格不离谱,就先换了1000的越南盾,然后拿着换好的越南盾。想起我在网上订的接机人可能要等很久,家人赶紧出门。
翻墙接机后,我上下左右看了看,却始终没有看到写着我名字的接机卡。我拨了预约时给司机留的电话,拨错了!奇怪,于是给租车公司发了微信,对方居然回复说司机已经接待我们了。真的很迷茫。热浪之下,我有点着急,然后回微信说司机接错人了。接下来,必然会有漫长的等待。除了保持冷静,别无他法。终于出现了写有我名字的接送卡,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司机是个年轻人,可能是因为不会说这种语言。他直接带我们去停车场找他的车。一切终于井然有序,我们也不想问乌龙的原因,于是车上路了。
胡志明市的机场离市区只有七公里,但是车一出机场就被堵了。摩托车从车缝里呼啸而过,让刚来的我们很不习惯,甚至有点害怕。似乎成了越南的招牌印象。一家四口骑摩托车是常事。当地人显然已经习惯了,也没有警察介入。应该是法律允许的。令人震惊的是,那些摩托车在我们认为极其危险的道路上灵活穿梭,后座的乘客还能悠闲地看着手机,怀疑是不是在玩游戏。一路上,听着汽车喇叭的轰鸣,看着行人在车流中艰难的过马路。这样汹涌的车辆,肠梗阻般的交通拥堵,应该比中国任何一个城市都要严重。走了七公里花了一个小时。
终于到了酒店,付了司机钱。对了,我数了那叠越南盾。我太傻了。1:3350换来的钱,其实只给了1:3035,差了差不多10%。好可怕的骗子,虽然差了不到100人民币,但是已经损害了越南人的形象,唤醒了我以后在越南的安全感。
这个第一印象真的不好,好像越南给它吓了一跳。
当我们被服务员带进酒店时,我们觉得自己像春风人。细心的服务人员愉快地和我们打招呼。他们都彬彬有礼,英语流利。有人帮我们拿行李,有人把我们拉到一边休息,有人带了当地的饮料。看到大堂温馨的装饰和其他客人悠闲的样子,我们仿佛切换到了另一个世界。酒店应该是越南品牌,但是西方客人很多。一楼大堂吧宽敞明亮,室内室外部分。酒店的设计很洋气,北欧的简约风格,南方热带的特色,让人感觉很舒服。尤其是门口那句“beinguniquisbethanbeingperfect”真的很特别。简直是天堂!
等待入住的时间有点长。所有明确的预订信息都已经确认,每个房间住的人都要一一确认。其他国家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,最后每一单都签有点急。但是看着酒店接待员脸上的笑容,时不时的说一句对不起,我们又能说什么呢?除了回答没关系,我只能暗暗担心他们的低效率。想想政府规定。不然酒店凭什么为难客人?他们一定在微笑。
房间很大,设计和装饰都很精美,其优雅的风格在中国和其他地方都很少见。原木的装饰更是让人耳目一新,让人一个假期都觉得轻松。窗外有一条街,但是窗户是隔音的。基本上听不到街上的高分贝。街上各种广告牌主要是日系和欧美品牌。就在街对面,有熟悉的手机广告Oppo和Vivo,终于让我大吃一惊。
休息了一会儿,我们一家人去街上找吃的,出门右转,马上一头扎进嘈杂的街上。雾很大。好像PM2.5不会好。我们查手机的时候已经接近200了,简直是帝都的噩梦。这才出了虎穴,入了虎穴。我们赶到超市买口罩,看到到处都是戴口罩的行人,尤其是很多摩托车手戴口罩。看来口罩在这里也是必需品。
许多人称赞越南面包和米粉。他们查了一下猫道鹰,找到了评价最好的最近的一家。先尝尝法式长棍面包。店不大,也没有其他客人。主人叫我们坐下,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吃。我们点了他们的招牌法棍,等了等,才发现这家餐厅的老板是个韩国人,主要做韩国菜,卖法棍。既然是走秀鹰推荐的,就应该算是高人一等了。看着旁边的店在做什么,我转头看了看:一根法棍比手机略长,橄榄形,外皮酥脆,里面是有嚼劲的面包。在烤箱里烤几分钟,用刀从中间切开,把各种素菜和肉包子放进去。很明显是三明治和中国包子的混合体。此外,越南人总是在他们的食物中加入一种叫做香茅的植物,在法棍上加一点,然后用酸甜汁蘸我们。对我来说,棒子既不好吃也不讨厌,但对老年人来说太难下咽了。于是我们走进了附近的一家米粉店。在越南,Pho这个词随处可见,这是米粉店的店招。
我们去的米粉店顾客盈门,很像当地借鉴西方麦当劳后建立的连锁店。酒保点了一些食物,但是他的英语不是很好。我们指着菜单和招牌米粉。在我们的印象中,米线基本上都是配汤的,上来就和米线混在一起,像我们的拌面。有一种特别的汤米线,但是我们错过了。米粉很好吃。根据提示加入柠檬和香茅,味道独特。
肚子饱饱的,我们沿街走着,四处张望。街上不时出现身穿绿色制服的警察,但数量并不多。随着春节的临近,到处可以看到像中国一样庆祝农历新年的越南人带着新年装饰。可以用一个“翻译”app看越南语,是“新年快乐”“财源广进”的吉祥语,和中国一样。汉语在越南使用了几千年,直到法国传教士来到法国,发明了一套混有拉丁语和意大利语的音标,帮助他们学习越南语。这和我们开始用拼音来帮助我们学习中文是一个道理。在中国早期,一些传教士用拼音帮助我们学习中文。不同的音标来自不同的方言。幸运的是,无论发音如何不同,中国的单词在字面上是一样的。这就是秦始皇的车在同一条轨道上的好处,同样的文字留给中国统一文字。一旦脱离文字或者用拼音书写,一种方言就演变成了一种独特的文字,越南语也就和汉语渐行渐远了。同属汉语文化圈的日语和韩语,都是在创造了自己的书写规则后,从汉语中分离出来的。
法国殖民越南后,为了有效统治,汉字于1917年正式废除,距今刚好一百多年。越南语,只能算是一种汉语方言,对于今天的中国人来说,是一种外语。不像我们来日本的时候,虽然不懂日语,但还是能从那些中文标识上明白大概意思。好在手机上的应用可以帮助我们在外国自由行走,不用问l。
我很惊讶今天英语在越南这么受欢迎,感觉比中国还好。中国的酒店和涉外机构的服务员自然会说英语,但很难找到一个走进大街小巷咖啡馆而不担心沟通困难的新外国人。按理说,法国人正式殖民越南60年。从1885年中法战争后中国将越南的宗主权交给法国到现在已经过去了60年,越南在1945年二战结束后正式独立。时至今日,老一辈的越南人依然能说一口流利的法语,而年轻人却很少学习国际上并不流行的法语,自愿改学英语这种国际通用语言。这就是市场的力量,没有人想逆势而为,也没有人有什么经营问题。走在胡志明市的大街上,商店的招牌大部分是英文,来来往往的汽车摩托车大部分是日本品牌,地铁周围的围栏是日本和越南而不是中国建造的高速列车。发生了什么事?越南人认为中国和中国在什么样的单位?关于这次越南之行我想知道的是。
晚上,告别城市的喧嚣,回到酒店。当我打开电视时,我并不感到惊讶。几十个台连一个中文频道都没有。我能看到酒店的电视频道节目,从CNN,BBC,VOA,HBO,NHK,Discovery,到法国,俄罗斯,甚至韩国,都没有中文频道!看看这只豹子。中国和中国一定没有外交辞令说的那么美好。一家从事旅游业务的酒店,现在入住的客人比例不会低。他们疯了吗?结论只有一个:政府在背后起到了一定的作用,越南本土品牌的普通酒店无力与之对抗。
在这种情况下,最好安静地看一会儿书,早点睡觉,尽快从长途旅行的疲劳中恢复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