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忧郁的日子里,你会觉得自己在悲伤的海洋中沉沉浮浮
在忧郁的日子里,你会觉得自己在悲伤的海洋中沉沉浮浮。
我站在房间门口,眼前是一部混乱的景象:地上扔了些披萨盒子,水槽里堆着脏盘子。角落里有个垃圾箱,周围散落着废纸屑和垃圾。那其中有我们曾经一起写下的 旅游 计划。我想将它们拼好,可在拼到一半时才意识到:我们已经是陌路人了。
我向窗边走去,窗外苍灰的天空中隐隐能看到太阳,一只小麻雀扑腾着翅膀想要飞进来。我将它放了进来,它落在一本书上,我漫无目的地翻开泛黄的书页,一张字条被抖了出来:“想与你***朝阳,沐初雪”。鸟儿在屋中飞来飞去,寻寻觅觅,将房间弄得更乱了。我叹了一口气:“唉,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。”麻雀飞走了,我关上了窗。
从窗缝中挤进来的风吹掉了字条,落在了尚未拼完的计划碎片上。我弯腰想要捡起,裤兜中的手机铃声响了。“喂,您好,请问您是安芷然的家属吗?她被路人在 旅游 景区的小路上发现,头部有损伤,现在正在抢救。”我的心跳开始加速,大脑一片空白。她怎么会,怎么会受伤呢?我突然想起某天我们在饭店,她说肯定有人在洗手间监视我们,但我不相信她的解释。
问清了地址过后,我骑着落满灰的自行车赶了过去。她面色苍白的躺在担架上。见我过去了,她既惊讶又不知所措,我正犹豫要不要开口问她事情经过,这时医生走了过来,“您好,这时她的CT,脑部有......”我心想难道她之前说的是真的?从图中可以看到,核心部位:处理分析器受到了严重损伤。不用医生说也知道:
她是个机器人。
或许她不是,我心中辩解道,只是她脑中插入了芯片而已,这很常见,不要担心。我的胸腔西湖在翻江蹈火。我尽力劝服自己,却还是红了些许眼眶。她依旧躺在床上,似乎对此并不知情。我与医生眼神示意,他退了出去。“我没想到你会来。”她扭头看向窗外,眼中有闪光。“我也没想到我会来。”我朝她的床边走去坐下,轻抚她受伤的地方。心中有一丝丝的纯痛,似乎如鲠在喉。我强行抑制住这种思想。“疼吗?”她只是摇头,手搭在我的手上。她说她记不太起自己是怎么受伤的,只是记得当恐怖与死亡袭来,她的心脏跳动得非常快,撞击着她的肋骨。
我感受着她的温度,生怕她慢慢凉了下去。“那——你以后?”我关切地问道。我把目光从她头上移开,这前前后后的经历如同一团乱麻在我心中搅动着。在这沉默的片刻中,只有一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地在医院外的窗台上跳动着,在落日的余晖中投射下斜长的影子。我自己回想着那天在饭店里的一举一动,不由得颤抖了一下。她拉住我的手,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。我扶她起来喝了些水,她说:“虽然我已经成这样,但他们不会就此而止的,这只是第一步。”
“你知道他们的目的?”她轻点上我的嘴唇,依旧摇头。她告诉我自己小心些,之后便不再说什么话,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从前。窗外的麻雀早已飞去,我抬头看表,已是6点10分——班里还有人在等我回去布置会场,只得寒暄几句离开。
寒暄?我们的关系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?我推着自行车,离开医院,忘记了自己当时回到房间是为了取会场所需地机器人报告。
走出医院,高楼大厦上的霓虹灯又把我拉回了现实世界。我匆匆回房间拿了报告去布置会场。明天,这里将举办一场机器人论坛。话说——现在的机器人无所不能,这一点使我很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