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篇小说如果我爱你
如果我爱你,即使你删除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,我也会尽力找到你。
如果我爱你,即使你对我说了无数残忍的话,每一句都像一把尖刀刺进我的心里,我也能原谅你,包容你,学会舔舐你的伤口,学会看清同样被伤害的自己。
如果我爱你,我们终究不能分开。即使你选择先离开,我还是会站在原地,等你回来。
没有原因,只是因为我爱你。
1
Dogo和豆豆的爱情故事开始于七年前。确切的说,高考后的小学同学聚会,让他们重新联系,开始走在一起。
聚会当天,豆豆一身运动装,长发卷成一个圆球,可爱俏皮。十年磨一剑终于结束了,难得大家不再肩负学习的压力,一个完全可以好玩的假期正式开始了。
但是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,无论大家多么热闹,都无法唤起她快乐的心情。原因很简单。她高考考砸了。
事实上,尽管她很无情,但她很少对事情如此悲伤。高中三年,她的成绩慢慢从前五下滑到了后十。她上课和同学聊天,下课谈恋爱,不爱学习。英语成绩唯一好的是她一直在吃初中的书。直到高三来了,班主任受不了了。她联系了豆豆的妈妈,请她的父母帮助她。
慌张的妈妈对豆豆不着边际的表情很失望,但还是不想放弃。她老人家说:“我已经跟物理老师联系你了。从今天起,晚自习后你给我补课,每天不准说十句以上!”
然而,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徒劳的。只是因为,那时候,她的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。
直到高考成绩出来,豆豆才傻眼。她看着自己悲惨的结果,开始慌了。凭这个分数上大学哪里能看到未来的希望?没有任何人的责骂和提醒,她仿佛瞬间就自己长大了。
那一天,小学生组织聚会,她固执地参加了,就像几年后的成年人重逢。混的好的会容光焕发,混的不好的只能一脸尴尬。那次聚会,高考分数成了一个孩子十年奋斗的全部财富。
豆豆坐在角落里,话不多,自责着,后悔自己没有成长在本该努力奋斗的年纪,也仔细地设想着在L大学度过四年会是什么样子。
而她的发呆和叹气,被不远处的他看得清清楚楚,没错,就是土哥。
他端着两杯酒过来,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说:“我们一起玩吧。他们在玩杀人游戏。他们缺人。一起来。”
“不,你玩。”她的表情依然孤独。
都铎兄弟干脆坐了下来。“怎么了?你在想什么?”
“哦...这没什么。”
“志愿填报完了吗?哪个学校?”
......
“什么?l大学?太好了,我申请了J学院,就在你们学校对面。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出去玩。”
她虚弱地“嗯”了一声,不知道他别有用心。
2
大学生活开始后,豆豆完全变了一个人。她从来不去逃课,任何课都认真做笔记,再也不谈恋爱。她累了就和宿舍的女生去校外的小饭馆吃饭。
直到开学一个月后,都铎才主动联系豆豆。豆豆以为是老同学见面聊新生活,没想太多,果断答应。
晚饭后,他们一起散步。那个没心没肺,满嘴玩笑的豆豆又回来了,只是现在变得充实多了。她每天只想好好上课,好好学习。她在最应该努力的三年里放纵自己,不想在接下来的四年里漫无目的地度过。
她一会儿讲笑话,一会儿谈理想。他带着其他的计划走过。
到了豆豆宿舍楼下,他突然说:“做我女朋友吧。我知道你要开始努力学习了。我不打扰你的努力,但是从今天开始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!”
他一脸真诚的说话,豆豆睁大了眼睛,不知道怎么回答。表白来得太突然,她二话不说转身跑进宿舍。
那天晚上,神经大的豆豆突然失眠了。她翻来覆去想不通这个家伙什么时候看上自己了。
多哥的追求攻势是从第二天早上的“起床”开始的。在没有微信的年代,一条早安消息就靠一毛钱的消息,其实是相当奢侈的。
直到一周后,豆豆再也受不了了。兄弟你不知道QQ是加的吗?
不知道都铎是一直用一毛钱的短信表示忠诚还是被爱情短路了。傻乎乎地“哦”了一声后,果断加了QQ。
三
虽然两个人的距离只有两个校门,但他们一直保持着每周只见一次面的习惯。平时都是电话联系QQ,当然都铎主动打招呼。
豆豆在大学第一学期就加入了学生会,并以不差的成绩和学生会的加分成功获得了一等奖学金。原本欣喜若狂的她,没想到同学们在背后议论纷纷。她的奖学金是因为加分才拿到的,这让她很生气。
她在心里暗暗发誓,第二学期就退出学生会,更加努力学习,继续把一等奖学金拿回来,看你怎么说。
天知道这个女孩骨子里还埋着这么强的进取基因。下学期,她变得更加勤奋了。她每节课都坐在第一排,不仅认真听讲,还主动思考。她认真完成所有没人会做的作业,没课的时候去图书馆。生活很单调,但非常充实。
她把大部分精力花在了学习上。不知道对面学校那个叫Tugo的男朋友越来越想她了。有一次,两个人因为决定周末去哪里玩,产生了分歧,大吵了一架。一直让豆豆到处跑的豆豆,那次特别生气,让豆豆更加委屈。其实她哪里知道道格的愤怒来自于想她却见不到她,不知道该怎么办?当时吵过架的豆豆把都铎的QQ删了,把手机放黑名单了。之前没有经验的都铎兄弟一下子慌了。因为两人在一起之前没有发生过什么联系不上的事情,都铎哥哥没有豆豆任何一个朋友的电话。他放下手里忙着的事,发疯似的冲向L大学,从宿舍找到图书馆,从图书馆找到自习室,却一个都没有。他一个人坐在豆豆宿舍楼下,看着天色渐暗,想着你迟早会回来的。
和同学出去大吃一顿的豆豆,直到十点多才回到宿舍。远远的,她看到蹲在楼门口的身影如此熟悉,没错,是都铎。扔在他脚边,不知道抽了多少烟头。豆豆哭了。她快步跑上前,抱住了他。她不知道他这么在乎她。
多戈也哭了。他身高1.8米,像个需要照顾的孩子一样抽泣着。他说:“豆豆,我爱你。就算你把我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了,我也会想尽办法找到你。”
两个人拥抱在一起,那一刻,已是夜里十一点,L大学昏暗的路灯格外温暖。
四
时光荏苒到了大四,和每一对要面对毕业季的情侣一样,都铎和豆豆的爱情第一次受到了现实的考验。学建筑的都铎打算毕业后去济南找工作,学食品科学的豆豆想在北京考研究生。还需要三年时间学习。
当Dogo的家人得知豆豆的计划后,开始拒绝继续联系,但是Dogo一直不敢告诉豆豆他爱她,而且和她在时间和距离上的分离也很矛盾。
那一天,天气很暖和,春风也很温暖。接到考研复试通知的豆豆开心地叫上都铎一起吃大餐庆祝。走到半路,豆豆突然不想吃火锅了。她想起同学提过的一家新开的烧烤店,很有特色,但是新店在反方向,坐公交车还要一个小时。
本来内心就很矛盾的都铎哥哥,因为道格的任性,很不开心。道格把他甩了。“好吧,你不去,我自己去!”以后别来找我了,我们分手吧!"
在一起的四年时间里,直言不讳的豆豆多次以分手来威胁都铎,而每一次,他都能找到挽回这段感情的借口。他爱她,容忍她的每一次任性。他曾经说过,无论你错得多离谱,在你开始哭泣的那一刻,我就是错的。豆豆也习惯了都铎在的日子。虽然都铎第一次喜欢她,但随着时间的积累,她渐渐和他形影不离,但每次都是过足了嘴瘾才舍得放弃。
豆豆天真的以为,这一次,多哥会像往常一样追上来,马上道歉,然后陪她去烧烤店吃一顿好吃的。这一天是她最开心的一天。四年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。我们不应该一起庆祝吗?
然而,Dogo没有追上。他站在她身后,很明确的说:“那就分手吧。”
豆豆停下脚步,回头望去。她甚至不敢相信她刚刚听到的是真的。
她看着他的眼睛,眼泪夺眶而出: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...家里人不同意我们在一起。从我爸妈知道你要考研的那天起,他们就不再鼓励我们在一起了,但我一直没有告诉你。我喜欢你,但每次我们吵架,你都会随意说再见。如果我等你三年,你还是这样对待我们的感情。我不知道这三年是否值得等待……”
这一次都铎先走了,留下豆豆站在原地,任由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,他也不会回头,很心疼地替她擦干。
五
豆豆哭了一夜,第二天一早收拾好北京复试的材料,出发了。她不再悲伤。以她的性格,既然没有缘分,就没有必要以任何形式挽留她。她也爱他,但是如果连他的家人都不能接受她,那她还怎么和他相处?
复试一切顺利。和其他同学一样,再次回到母校的豆豆,准备毕业答辩,拍摄毕业照,最后把学校附近的小餐馆都吃了个遍...只是豆豆每次和同学走在L大学,心里都有点虚。那两个人在四年里一起走过无数的林荫路和体育场,一起绕过无数的教学楼和图书馆,她怎么可能不难过?
但是,在没有解药的时候,时间是最好的治愈手段。六月的傍晚,豆豆一个人在校园里滑旱冰,看见远处草坪上围着一大群人。出于好奇,她尽可能快地滑着,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。
穿过人群,草坪中间是一颗有玫瑰花瓣的心,在有玫瑰花瓣的心两边也放着两个字母,像是一个人名字的缩写。哦,这个人是谁?太浪漫了。
道格抬起头,站在面前,原来是都铎!他手里拿着一大束玫瑰,深情地看着豆豆。
哦,我的天啊!豆豆差点坐在地上。这个故事太血腥了。怎么可能是他!
她转过头,试图再次冲出人群,却被两个男生拦住了。是的,那两个男孩是都铎最好的朋友。其中一个说:“嫂子,你先别急着走,听我说。”
豆豆只是背对着都铎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都铎哥哥从后面慢慢走过来,想把手里的玫瑰给豆豆,豆豆没有接。他继续说:“我已经想过了,我会尽力说服我的父母。只要你爱我,我会等你三年,但你不能就这样再和我分手。以后有什么困难,咱们一起面对,好吗?”
就像四年前,Dogo第一次向她表白的那个晚上,不知所措的豆豆不知道该怎么回应,只好逃跑。这一次,她又不知道怎么面对了,尤其是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。她挣扎着穿过人群,穿着旱冰鞋跑了。......
那一次,都铎尴尬地关了局,但他心里一直有希望。他无数次给豆豆打电话,豆豆都不接。因为在实习期,都铎不能休长假。都铎在等待了两天没有任何结果后回到了济南。
六
九月,豆豆到北京的新学校报到。她看着北京站熙熙攘攘的人群,她想未来三年在这里好好努力。虽然她很难一下子适应这么拥挤的城市,但是你看,那么多人每天都在努力的来到这里,实现自己的梦想。你年轻时错过了一次努力学习的机会。这次不要放纵自己了。至于青春里刻骨铭心的感情,就让它一起过去吧,生活还是要继续,继续前进。
但是,如果我爱你,我们终究不能分开。即使你选择先离开,我也会站在原地等你回来。
九月底,都铎又出现了。这次他用一个陌生号码给豆豆打电话,说国庆假期要来北京玩,让豆豆做她的向导。
豆豆知道他的意思,在电话里明确地说:“不要再纠缠我们了,我们是不可能的。既然你父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,你再争取也没用……”
豆豆终于等到了豆豆自己开始这个话题,他马上说:“有用!我已经和父母吵过了,他们也同意了。这一次,你答应我,我就等你,等你三年,等你毕业,我们就结婚,好不好?”
豆豆又沉默了。连接北京和济南的电波,此时甚至能听到时间空白处的省略号。
“好吃吗?”又一次,是多戈先开口。
“很好。”
七
后来都铎一天打三次电话,早上八点,中午十二点,晚上十一点。虽然是最普通的日常问候,但都传递着浓浓的爱意,豆豆也学会了更加珍惜这份感情。即使两个人偶尔因为琐事吵架,她也绝不会轻易说分手,而是尽量原谅。
五百公里是都铎和豆豆三年的距离,但三年里的每个清明节、劳动节、端午节、国庆节,他们都是一起度过的。不是我跑向你,就是你跑向我,高铁成了他们深厚感情的最好见证。
如果我爱你,我怎么会这么轻易放弃你?
如果我爱你,我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时间和距离打败?
如果我爱你,即使你对我说了无数残忍的话,每一句都像一把尖刀刺进我的心里,我也能原谅你,包容你,学会舔舐你的伤口,学会看清同样被伤害的自己。
如果我爱你,你也爱我,我们怎么能不选择在一起呢?
豆豆拿到硕士文凭的那天,时间很紧。她一路跑到北京南站,在还有三分钟停止检票的时候,踏上了开往济南的高铁。她告诉自己,一定要赶上,因为那天也是她要领结婚证的日子。
“如果有一天我和都铎结婚,我们会在济南最好的酒店举行婚礼,请你来,带游泳池的那种……”
此刻,坐在济南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里,在浪漫精致的舞台上,我听到豆豆说:“是的,我愿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