凯瑟琳:情人、自我、欲望和责任的通天塔。
(凯瑟琳在所有意义上都是一部邪恶的作品,很难找到尺度合适的封面图。)
其实凯瑟琳的背景设定很传统。在一个现代化的城市里,会有不明原因的连环死亡。主角每天晚上都会在梦里的一个特殊的世界里冒着生命危险,身边有恶魔操纵局势。可以说是第一眼看上去非常适合JRPG的剧情框架。然而,凯瑟琳的主角并不是一个精力充沛的高中生,而是一个三十多岁,有稳定工作和长期恋人的中年文森特。而且故事的走向也不是勇者战胜恶魔的王道故事,而是一个充满幻想的情感伦理故事。
注:本文会涉及凯瑟琳的后期剧情,但不影响游戏体验。在理解剧情的基础上阅读这篇文章,会获得更好的阅读体验。
爱好者
文森特有一个长期的情人,凯瑟琳。文森特的大学同学凯瑟琳在毕业多年后的一次聚会上相遇,并确定了两人的关系。
平心而论,文森特并不优秀。在剧情中,文森特胆小怕事,优柔寡断,无法控制消费,喜欢借酒消愁...无论怎样,他都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对象。但在凯瑟琳看来并非如此。她似乎很喜欢和享受与文森特交往的过程。不管怎么说,这两个人从确定关系到现在已经交往很多年了,而且过了恋爱期的两个人一直保持着很好的关系。
凯瑟琳和文森特有过一段恋情。
于是凯瑟琳开始考虑推进进度。
她和他是多年的恋人,但他们只是恋人。看着身边的人渐渐走向婚姻,走向人生的下一个阶段,她怎么能不担心,又怎么能不催促床边的人?但与凯瑟琳的焦虑不同,文森特不想结婚。他害怕结婚。他害怕面对未知的生活。他想维持这段感情,于是一次次找理由推脱拒绝,试图推迟这个求婚,试图享受一些更“自由”的生活。
但推卸总是有限度的。当文森特再次试图回避这个话题时,凯瑟琳给出了文森特无法逃避的理由:
她和他有一个未出生的后代。
凯瑟琳希望进入人生的下一个阶段,但文森特不这么认为。
欲望
还有一天晚上,朋友走后,文森特独自在酒吧喝酒,希望能驱散白天被凯瑟琳催婚的烦恼和知道自己会有孩子的恐惧。
酒吧里略显老旧的电视里播放着几名中年男子在家中猝死的新闻。主持人仍呼吁人们注意身体健康,并表示警方已介入调查。深夜酒吧里客人不多,但新来的客人还是选择和文森特同桌。已经喝了三个回合的文森特根本不在乎和他同桌的女人,只是自己把酒喝了,然后就失去了知觉。
(文森特半醉半醒时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脸)
文森特不是在酒吧被服务员艾丽卡叫醒的,而是在酒吧里。
此外,ATLUS在关卡设计上也下了不少功夫。在游戏后期,玩家需要充分利用不同方块的特点,将悬崖变成平地,途中的各种收集元素也需要玩家付出额外的努力才能获得。
(这个游戏出奇的有趣)
这个被阿特勒斯命名为“巴别塔”的游戏系统,不仅代表了文森特每晚的噩梦,也代表了文森特的另一面。
现实中的文森特胆小怕事,喜欢逃避,没有责任感。但在他的梦里,文森特是积极的,有魅力的,会鼓励别人不要放弃。与其说文森特在现实中隐藏了自己的人格,不如说文森特在梦中成为了“理想的自己”。
自己
对于很多人来说,“真实的自己”和“理想的自己”是不相等的。最简单也是最常见的例子就是,每年年初都制定了大量的计划,但很少有人能在年底完成。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,并不可笑也不可耻。
我们从小就被父母教导什么是对的,什么是错的,所以我们的潜意识里往往会有这样一个“完美”的标准——希望自己能成为从小就被父母教育的“理想的自己”。
但正所谓“人无完人,也没有人能真正达到这个标准,没有人能成为这个理想的自己。”这常常让我们对自己的一些写作感到内疚。比如我每次非理性的大额消费后都会感到后悔和怜悯(然后下次就敢了),所以我们往往需要以某种方式找到一种映射或安慰,来消解这种因与理想状态的差异而产生的罪恶感。对文森特来说,梦是他理想状态的反映,所以梦中的文森特是积极的,鼓励着他周围的人,直到最后。
这个东西是最新的冲动消费的产物。不要问,问了就是后悔。
在梦中,文森特满足了自己,找到了答案。
有责任
婚姻意味着什么?
这是一个没有定论的问题。对于这个问题,不同年龄,不同经历的人会给出完全不同的答案。但在普世价值中,婚姻意味着责任。
显然,文森特不想承担这个责任。这种对承担责任的抗拒来自于文森特和凯瑟琳(K)的价值观差异。凯瑟琳(K)是一个非常坚强的女人。凯瑟琳(K)在他们的关系中一直处于主导地位。求婚的时候,她也希望文森特婚后不抽烟不喝酒,努力赚钱攒钱为以后的生活做准备。但文森特不是这样。文森特不想被束缚。他想要更自由。正如英国哲学家伯特兰·罗素所说,“只要爱是自由的、自然的,它就会蓬勃发展,而爱是一种责任,它只能枯萎。”
(伯特兰·罗素)
凯瑟琳(K)希望文森特能承担起作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,但文森特并不想接受这些责任,于是凯瑟琳(C)的出现成了文森特的泄洪点。这个能在目标眼中呈现理想形象的魅魔(游戏是这样设定的,不是形容词)完美契合了文森特的概念。她对女性的占有欲很强,偶尔会有点小脾气,但不像凯瑟琳(K)。
在游戏中,不同的剧情会根据玩家的选择走向不同的方向。如果文森特选择以这种方式逃避责任,他将彻底堕落,拥抱凯瑟琳(C),成为魔鬼。
(那是游戏里的部分)
而如果文森特选择承担责任,那么他会和凯瑟琳(K)复合,最后在文森特常去的酒吧“迷失的羔羊”举行婚礼。
(现在,考验在年轻人身上。)
重制版提供了一个新的角色和几个新的结局。
结
凯瑟琳是一部很特别的作品,特别之处不仅在于它作为一部实验性的作品为后来的《神怪5》奠定了坚实的技术基础,还在于它围绕婚姻的独特故事,更在于它在不同玩家眼中的不同意义,进而得出完全不同的结论。也正因为如此,ATLUS并没有给这部作品一个明确的结局,而是选择让玩家通过每一关末尾的问题来选择结局。这种有点类似于问卷写完就给你答案的做法,也算是让玩家在第一次通关的时候得到一个“最合适”的结局。
(告白室的每一个选择都会影响结局)